他我两肩的手在加力,仿佛听得见骨头“咯哒咯哒”的声音。豺狼似的眼睛狠狠盯着我,一字字地:“贱人!”
“不就是一死么,呜……我不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瞪着他,眼前的嘴脸和那日的凶残何其相似:“宣娘娘说的对,那恐怕是你最在意的事吧?可你最终也做不成皇帝,更别说做得稳不稳……”
我看见他手扬,然后脸颊上多了一种尖利的痛楚,我的火“腾”地窜到头顶,再迅速蔓延周身:“哈哈,说中了!可怜虫,你为什么不撒泡尿照照?成天狗一样讨好你的父皇,惟恐煮熟的皇位飞了。你恨你的兄弟,却只能做你的好兄长。唯唯诺诺,如履薄冰,回来就拿女人撒气的哈巴狗,可怜虫!”
他大喝一声,掐住我的脖子,我想躲,可躲不开,手脚拼命挥舞,可没什么用,痛苦的窒息和眼前的星光闪烁,令人恐惧到无以复加,我想我快死了,倒没觉得冤,只是满心悲哀,我想起我才二十岁,我本有三个二十岁,可马上就全没了,我听见自己在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强烈的窒息感觉居然渐渐减轻,铺天盖地的晕眩袭来,地面的坚硬质感摩擦着肌肤,朦胧中有个寒冷的声音:“好好反省。”反省什么?发生了?头克制不住地一沉,一切感官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