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看见父皇和他的女人在一起,晚上睡觉,就做起梦来,其实那女人并非绝色,我也并不喜欢他,可梦里偏偏和她……人有时是奇怪的动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犯不着为这个不开心,和人格道德也没什么关系。”
我一阵感动,脱口而出:“你真善解人意。”
“我为我自豪。”安朝拍拍我:“不过,你和辰儿,真的没那么回事吧?”
心已经不存在了,我想已坠入十八层地狱,连忙定了定神也许已没有神,借着黑暗的掩护,淡淡地道:“你真会开玩笑,怎么会呢?不过是临睡前提到了他,而且和我……那个的,是你。只是不知怎地,梦忽然变了,变成他小时候,你在训斥他,他偏偏不认错,闭着嘴就是不理你,你要打他,他居然还躲,所以我一急,就让他不要再倔了。”
“你这梦还真是跳跃。”他笑了几声,摸着我:“怎么样,咱们来个现实版?”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现实版?”
“继续被辰儿打断的游戏啊。”他翻身上来:“这次玩圆的……”
刚做过噩梦就要重温,即使和安朝,我也不太乐意,我从这死沉的人的重压下挣脱出来:“不了,我不太想,今儿算了吧,明天我好好陪你。”
“明天是明天,明日何其多。我没教过你今日事今日毕吗?”他逮耗子似的揪住我的尾巴,裙摆被他牢牢攥在手里:“小小人,看你往哪跑!”
一股火从我头顶窜出来,我是真的很烦,愁都愁死个人,哪有精力应付他?真是不知道体谅,反而添乱,男人真讨厌。我把声音放柔,接近哀求:“真的不行,我没心情。求你了,改天吧。”
“不予批准。”他依然嬉皮笑脸地贴着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想死了,这就欲擒故纵,女人最爱玩的把戏。”
我鼻子气歪,语气严肃:“真的,真的不想。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干。”安朝哼哼着,耍起小孩子脾气:“就要就要。”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啊?”我的脾气被勾了起来,而且自知不小,只是不发泄出来实在憋得慌:“没看见我很烦?只许你烦的时候别人不打扰你,别人心情不好你就可以无视?一切凭什么以你为中心?你以为你是谁?哦,我不一高兴还得费劲哄你高兴,你又为我做过什么?我连不高兴的权利也不能有吗?我是你妻子,可不是你奴隶,这点你搞清楚!”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然坐起来:“你疯啦,乱咬人。”
我也坐起来:“怎么,只许你说别人,别人就不能说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公牛一样喘着粗气,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搞不懂你又发什么癫,隔一段时间就要发作一下,XX的。”
我转过头,瞪着他,质问:“你说什么?”
他冷笑,平静地重复一遍。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娘!”我炸了,浑身乱抖,话也说不出来,看见一旁的枕头,想也没想便砸向他:“粗俗,没品,恶毒,我当初怎么跟了你这样的男人?!”
安朝手急眼快,枕头还没飞过去就被他伸手打掉,猎鹰一样的眼睛满是凶狠:“因为你瞎了眼。”
熟悉而陌生的情景,当年,我们争吵,他就是这么一副神色,野心勃勃又精明强干的安朝回来了,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一去不回。我一阵绝望,十年,竟带不走他眼中的凶光。白眼狼啊,你的名字叫男人。
“给你两个选择:一,躺下睡觉,也不用认错了,我当什么也没发生。二,你滚。”他看着我,说得轻松而又斩钉截铁。
我冷笑,看都不看他:“两个都不选。”老娘就这样,爱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