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一件麻烦事情,我不禁将眉头皱了起来。
想了想后,我提出来一个问题,“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这个大雾,诸位常年在河北驻扎,可知道这檀州大泽平素就是这个样吗?”
一位河北军的节度使立刻回答道,“当然不是,往年大泽之上虽然也多有迷雾,却从未有过如此大雾,一连十几天的时间,都无法散去,真是让人觉得怪异了!却不知道阵型里面的人是否能够见到诸般景象,是否也同我们一样两眼摸黑?”
“阵型里面的人——”我听到这话以后顿时一拍脑门,笑了起来。
“贤侄可是有所发现?”曹彬一见我的样,便知道我有了决定,心顿时有些欣喜。
“诸位大人——”我清了下嗓,对众人说道,“我们在此地急于获知阵里面的消息,想必大阵里面的皇帝陛下与群臣更加希望得到外面的消息。”
众人听了点头,多说这是自然。
曹彬有些无奈地说道,“此阵太过庞大,又是建在水面上,还有大雾遮掩,如果不识得其的奥妙,很容易陷落进去,之前我们也曾派人射飞书入内,可惜都没有回信,可能是阵型过大,飞箭传书落到了契丹人一方了。如之奈何?”
“这却不是问题。”我轻笑起来,看得众人一头雾水。
普通的弓簧和弩箭自然是没有那么远的射程,我们这里到阵心处少说也有三四里路,就算是朝廷监制的大型弩机也达不成目的,可是我们西北特制的大型钢弩自然就不在话下了,所幸我这次也携带了几具过来,总算是没有白费一阵力气。今日算是派上用场了。
当下我就命人从营将大型钢弩拉了出来,在大阵外面选了几个有利地地势,搭建起来。然后将空的箭头里面装了些东西进去,调教好准头之后便运转弩机,发射了出去。
众人只听得一声声破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就不见了弩箭地去向。
“即便贤侄的弩箭能够射到大阵央。可是陛下他们又如何回复呢?”曹彬又想起个问题来。真宗等人的手里面可没有射程这么远地弩箭啊,这个消息传递只能是单方面地。
“无妨,小侄自有妙计!”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却不说破。
枯等也是了然无趣地,众人都是常年带兵的人,碰到一起后自然免不了谈到用兵上。就说起了近年来的各地战场上的得失,话题就提到了我参与过的几场战役。
“近年来的新起之秀,当属平西王爷了。”一位老将说起了平定党项之乱,以及同契丹人地两次交锋。便将话头儿落到了我的身上。
“都是恰逢其会罢了——”我淡淡地笑了笑,不愿多提。
战争这东西往往就发生在你最不希望他发生的时候,今日还是朋友,可能明天便是敌人,世事无常,国家与国家之间只有利益的结合,没有情谊地结盟,这一点,早就被我看透了。即便是我们今天同契丹人打个你死我活,也许明天两国的使臣们就坐到一处喝花酒了。
弩箭发出去,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都多,还没有发觉大阵深处有什么反应,众人都觉得今次的试探也能也打了水漂儿了,都互相劝慰,说只有等到大雾稍微散去一些的时候再行破阵了。
我却没有同他们多讲,只是将双眼在大雾之上的天空来回逡巡着,在搜索着什么东西。
曹彬一边同人闲谈,无意朝我看了一眼,却发现了我的异常,便问道,“贤侄在看些什么?”
“来了——”我一拍大腿,眼睛却盯着远处喊道。
众人随着我的目光方向望去,只见在大雾之上,一点星光摇摇摆摆地升了起来。
我因为受了先前火烧韩德威大军的事情的启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