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顿时感到有些振奋,就见那手下将鸽的羽毛翻开,里面一只小小的竹管正牢牢的栓在鸽的两腿之间,取过来看了一下,里面一片轻薄的丝帛上密密麻麻的写着细小的字。仔细读了一遍,居然就是李继迁给京师的卧底写的书信。
“哇哈哈哈哈——”看完之后我不禁仰天长笑。
“大人河故发笑?”王石雷凑过来问道。
“自己看——”我将那书信递给了王石雷,嘴巴犹自闭不拢。
信写得非常清楚,因为党项人在京师的卧底近来使用了大笔的金钱去贿赂朝官吏,所以活动经费上的缺口很大,便向李继迁索要大笔银两,而李继迁急于同大宋达成和解,对于投入就有些不计成本,将上次在青盐销售所获得的银两全部交与自己在京师的手下支配使用。这一封密信,就是为了将授权口令交代给对方的,却不料信鸽被我的神鹰给捕获了。
“这回算是天遂人愿了,儿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王石雷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李继迁这小胆倒是很大!竟然想到了将银全数存在四海钱庄里面,只通过一个授权口令来领取银两,确实有种!”
不过李继迁的口令是一明一暗两套,明的一套并不是直接能够从钱庄里面的,而是要通过它到一个在京师的秘密据点里领取一件东西,得到这件东西后可以凭着另外一套暗码去四海钱庄换取银两,这样就使整个过程变得比较安全,思虑之细密确实令我有些佩服。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立刻下了一道手令,命人火速赶往京师,拿着刚刚得到的口令去截获李继迁存在四海钱庄的银两。
动作非常的顺利,拿到了授权的手令与存在京师据点里面的银票单据后,仅仅是在四海钱庄里面办理了一个过户而已,李继迁存在京师的四百万两积蓄就转到了我的名下。听手下回来报告的时候说,宋迪老婆对此很是有些疑虑,虽然知道跟我脱离不了关系,却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蹊跷。她自然不会知道我居然能够截获了李继迁的飞鸽传书。
事情直到李继迁在京师的卧底久久没有等到主的追加投资,又发书追问后才引起了李继迁的注意。四百万两银的失去,足以令他狂呕鲜血三升,在两件大事的压迫之下,他终于支撑不住了。
不得已之下,李继迁只得命人变卖在京师的一些产业和古玩,以换取银两来继续推动没有完成的收买大计。在众多朝臣的有意无意的劝说或者是诱导下,太宗皇帝的口风似乎也不那么紧了。大家似乎都有意避开了李继迁以前的种种大逆不道的行为,转而兴致勃勃的谈论起西北诸地重回朝廷怀抱的种种可能性。
“既然李继迁想要悔过自新,那朕总不能不给他这个机会吧!”太宗皇帝最后这么说道。
“陛下英明啊——”大多数朝臣都这么称赞道。
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西北问题自然是上上之选。无论是吏部兵部还是枢密院或者是户部,都对此乐观其成。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天朝上国,讲究的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李继迁答应退出灵州,对宋称臣纳贡。而大宋则答应赐封李继迁为灵州观察使,西凉郡公,并答应归还被掳走的耶律德芳,另外一个条件,就是要求李继迁立刻赴京师朝圣。
很快就有朝廷的使者前往绥德,从我手将耶律德芳客客气气地接走了。作为李继迁坚决要求的首要条件,耶律德芳必须在第一时间归还给他。太宗皇帝对此似乎没有太大的意见,他最关心的就是收回灵州,并将李继迁招回朝约束起来,党项之事自然就会完美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