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官服就是非常简单地以颜色区分,花样儿上差别基本上没有,况且我与吕蒙正又是同阶,官服是可以通用的。
吕蒙正虽然想要反对,无奈我的手下动作非常麻利,换上之后,他也觉得比原来的衣服光鲜了不少,于是也就没有说什么不痛快的话,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容。
我的手下属官们有样儿学样儿,立刻争相给吕蒙正的随员们换上了新衣服,众人立削由素不相识变成了同袍之谊了,气氛顿时好了许多,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便是我也没有想到换了件儿衣服竟然会使原本僵硬地场面变得如此和谐,心很是为老天爷说了几句好话,若不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怕还没有这样的结果呢!
一行人的车马开始返城,一路上都是青青的庄稼,看起来倒也显得赏心悦目,吕蒙正担负着督察屯田的大任,因此看得非常用心,不时地向旁边的随员询问一两句,然后就不再言语,快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吕蒙正吩咐落轿,然后走了下来。
我平时只喜欢骑马,并不习惯乘轿,此时坐在轿上正昏昏欲睡,听得吕蒙正命人落轿,顿时清醒了过来,连忙走了下来,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城门处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都是行走在西北各地的客商与进出城门的居民,也有一些小摊小贩在附近吆喝着做小买卖,几处柳树茂盛,足以乘凉,飞鸟偶尔略作停留,却也是一副美丽的风景画卷。
吕蒙正在一处书摊上停留了下来,驻足观看。
只见那书摊并不大,地方不过方圆两许,扯了一张芦席铺在地面上。上面摆着经史集和一些逸闻散事的小品。还有一些个人诗词集注,零零总总地有百十种书。
信手拿起一本儿《论语心得》来,翻了两页,吕蒙正地心里面有些惊异,倒并不是说这书能够发人深省或者是惊世骇俗,而是因为里面的道法通俗极了。虽然里面颇有一些对原著的曲解和误导。甚系有一些有意识的批注。但是吕蒙正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书的作者与自己在一起讲学,自己的学生肯定是不如对方多地,因为读了几页下来,这书给自己地印象就是两个字——媚俗。
“此书是何人所著?为何本官在京师也没有见过呢?”吕蒙正捏着那书。有些惊讶地问道,要说写这书的人没有认真研读过《论语》也是不可能的,可为什么书的言论却与原著的思想相去甚远?
售书之人自然不知道,他只知道将书籍摆在这里出售而已,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或者作者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贱内所作。入不得方家法眼。”我在旁边嘿嘿一笑道。
当时将这书盗了来,却没有考虑到在作者上署名是谁,于是就将小老婆地名字署了上去,省得以后有什么版权问题。
“哦——“吕蒙正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是女所著,有些疏漏偏激的地方也就在所难免了,于是又拣出一本书来,却是《庄心得》,看封皮似乎与方才那本如出一辙。心下不禁咯噔了一下,翻了两页,果然也是将好好的一部《南华经》给颠来倒去,于是忍不住问道:“这本书又是何人所著?”
“也是贱内所著。”我依旧陪着笑脸回答道。
吕蒙正摇了摇头,也不好说什么,又在其翻腾了一阵后,终于发现了一本儿《郎品三国》来,却是以陈寿所著的《三国志》为蓝本儿,间或掺杂了一些民间的传说话本儿来写成的。吕蒙正翻了两页,却发现里面的语言比较俏皮,观点也有些古怪,不由得又问道:“莫非这本儿也是尊夫人所著?”
“不是。”我老实回答道。
吕蒙正松了一口气,心道你老婆总算没有把圣人地典籍给糟蹋完。
“那本儿是下官闲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