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几天没见。七郎似乎成熟了许多。进得门来。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大咧咧大呼小叫,而是安稳地坐了下来,那起桌上面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然后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我的双眼说到,“原来这刺探军情也不是好干的事情啊!!”
“怎么回事儿?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七郎的骤然改变,心很有一些忐忑,忍不住用手在他的额头上面摸了摸。冰凉凉地并无异状。
“我没事儿,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七郎将脑袋躲开后答道。
“那就好,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我点了点头问道。
“自然是有了眉目。”七郎一提起正事。又变得意气风发起来。说话间就从怀里面掏出一张帛书来。摊到了桌上。对我细细地讲起了他此行的收获。
这太湖之上,本来是闻名大江南北的渔米之乡。谁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却盘踞了一群水寇,不但隐然成了一个**的小王国,还屡屡向周围几个州县进犯骚扰,颇弄了一些是非出来。
“这些水寇。却是分为两股。一股水寇的匪首乃是被人叫作麻秃的麻,此人是积年的大盗,官府发出海捕书通揖了很久都没有将其抓捕归案,另一股水寇的首领却是神秘得很。只是听说是名年轻女。被称作海龙女。”七郎向我慢慢介绍道。
“年轻女——”我沉吟起来,脑海似乎浮现出什么来,但是又抓不住要点。
七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据我调查所得,这两股太湖水寇似乎并不太相和,虽然说是同处一湖之,反倒有些隔阂。这麻是流窜惯了的江洋大盗。行事狠毒,所过之处一向寸草不留,而那海龙女却不一样。不但律下甚严,就是附近的渔民们也时常得到她的济助,俨然是太湖之的一个小朝廷般。”
我惊讶道,“这却有些奇了!”
“还有更奇怪的!那麻在太湖向来横行无阻,可是自从遇到海龙女后,似乎收敛了很多。算是井水不犯河永,依附于海龙女地渔民日重。就连附近的官府也没有办法,老百姓告状都不上衙门了,直接找上了海龙女,不过那海龙女的确有些能耐。凡是惹上她地人。只要在这太湖周围的,不拘远近,必定会落到她的手。”七郎接着讲道,“我听人说。就连苏州城的乡绅们。对她也很忌惮呢!”
“水贼作到这个份儿上,也的确有些太嚣张了。难怪连皇帝也被她惊动了。”我若有所思地答道。“我们三个人分别执掌了苏州、常州和湖州的地方大权,要收拾这伙儿水贼只是迟早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们地身上还有没有牵连道什么。要知道。凡是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拉起山头的人,背后绝对不会没有后台地。怕只怕。到时候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案啊!”
七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我奇怪地看了七郎一眼,心很是有些惊讶。
在我的印象当,七郎一向是属于那种心直口快有话就讲的人。什么时候也学会玩深沉了呢?这个变化很有意思哦。不过却也符合我们地利益。我可不希望自己一方的重要成员是个口无遮拦的粗人呢。
“海龙女?嘿嘿——有意思——!”我忽地笑了起来。
坐了一阵,有衙役来报,收到信札一封。
我拆开那被火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一看,里面只有八个潇洒飘逸的大字,宛若就要脱纸飞去。“寒山古刹。桃花盛开。”
“什么意思?”七郎扫了一眼,不明所以。挠了挠头傻傻地问道。
“没有什么意思。”我莞尔一笑道,“是老朋友到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去一趟寒山寺,一起听听那发人深省地古寺钟声。”
“嫂也一起去么?”七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