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可怜的男人罢了。

他的爱,或者已经耗尽在了那个已经故去的女人身上,所以面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不懂得爱,也不知道爱。

多可怜。

宋建辉微微一愣,看着那个女人转头搂着自己儿子的肩膀就那么走远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要他回去练一练怎么笑?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抚了抚脸:这个时候的自己,很可怕么?

也许吧,他心情很糟糕。

每年的这一天,到她家里去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回来。

老人家老年丧女,且还是独女,其身之痛心之痛,他很能理解,但是这么对宋仁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也许今天他确实是做错了,他不应该将他带过去。

他原以为,看到宋仁轩,他们心情会好过些,那毕竟也是他们的外孙,是她的儿子。

宋建辉揉了揉脸,在风雪里站了一会,也转身走掉了。

钟君打开门,看到形容狼狈的谢悠然和宋仁轩,吃惊地说:“这是怎么了?”又抬起宋仁轩的小下巴,“小家伙是咋啦?大过年挨爸爸训了呀?”

谢悠然赶在宋仁轩没有发怒前将自己妈妈的爪子拉下来,说:“妈,先让我们进去,冷死了。”

她倒地的时候,连裤子都弄湿了,现下真是冻得不行。

宛婷和宛妤听到她的声音从房里跑了出来,看到自己妈妈头发散乱,衣服也弄脏了的模样大吃一惊,及至发现宋仁轩还哭过了,吃惊更甚,讶然问:“宋仁轩,你怎么啦?“

宋仁轩看一眼宛婷,咬咬唇,垂着头闷闷地答:“我把你妈妈打了。”

宛婷:……

谢悠然:……

就是钟君也目光咻地射向谢悠然,蹭在妈妈身边的宛妤更是护犊子一般地当即推了宋仁轩一把:“你为什么打我妈?走,不准你来我家!”

谢悠然赶紧拉住宛妤,不由得头疼之极,这熊孩子到底会不会讲话啊?什么叫他打了她?

钟君目光盯着她,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谢悠然说,她确实也没弄清楚宋仁轩“发狂”的原因。看钟君又要飙火,立即作抱头鼠窜状,“哎呀,我真不知道,再说了,也不算打,他又不是故意的。”扔下这一群人她也不管了,跑回屋里换自己的衣服去。

出来的时候钟君、宛婷和宛妤正拿了宛婷的衣服在哄宋仁轩换,各种威逼利诱:“你换不换,换不换?你裤子都湿成这样了你还不换?又湿又脏的不换不许你坐哦……哎哎,你换一下嘛,女孩子的衣服又怎么了?”

谢悠然看得好笑,将被宋仁轩打到的手活动了一下,手背那破了些皮,痛感还是很强,不过能使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谢岚山招呼她过去坐下,问她:“到底怎么了,这年节上的,难道他爸爸还训他了不成?”

谢悠然凑到她爸爸耳朵边:“我也不晓得,只是在楼下看到宋仁轩在哭,就把他带上来了。”

“那他打你是怎么一回事?”

“哎,都说了他不是故意的。”谢悠然并不愿意多说,“他爸爸也在,我看两父子好像是有什么问题,就把他先带上来了,不然的话,大年三十的弄成这样,多难看啊。”

谢岚山点了点头,看了宋仁轩一眼叹口气说:“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

谢悠然很认同。她当初要是不那么坚持,把宛婷或者宛妤哪一个给了宛南平,她都不敢想象,她们过的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因着宋仁轩情绪不好,谢悠然就要钟君和谢岚山别问他出什么事了,只是让宛婷、宛妤跟他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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