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萧衍问这些是做什么。
“那些跟在知军身后的士兵可是方大人手下的兵?”萧衍再度问道。
方景州心底更是咯噔了一下,坤州城谁都知道他和知军大人不对付,知军大人刚来的时候,还被他揍过。这些年下来,他在知军大人手里暗亏吃了也不少,最厉害的那次差点丢了命,他原本以为这萧衍萧总兵就是来蹭点升迁的要用的功绩的,还在肚子面准备一堆的说辞,但是现在萧大人问的问题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范围,他是想了想才用了一种稳妥的方式回道,“凡是这坤州地界上的兵自然之前都是归卑职来管理,至于在知军府上的那些士兵自然是也应该归着卑职来管理。不过那是在总兵大人没来之前。”
萧衍点了点头。
方景州本以为他还要朝下去说,接过人家愣是闭嘴了,这将方景州急得,萧衍让他坐,他哪里坐的下去。一直在寻思着自己手下的兵到底是不是出错了。还是这只是萧衍为了立威而胡‘乱’说的。
其实萧衍是在等卢知军来。
他让县衙的人倒了热茶,坐在这里慢条斯理的喝着,耐‘性’十足。
“回大人,坤州知军卢秉义求见。”‘门’上过来通传,萧衍略点了一下头,“请他进来。”
‘门’上出去没一会,卢秉义就穿着五品官员的文官服来了。
一进来,他就直接跪在了萧衍的面前,“卑职卢秉义见过总兵大人。犬子无状,得罪了总兵大人,还请总兵大人念在老夫年事已高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犬子计较了。”
“才刚一见面,卢大人就行此大礼,真是叫人说不是个什么滋味来。”萧衍不冷不淡的说道。
卢秉义心底恨的要死,他儿子的一只耳朵都没了,血淋淋的给人抬回来,他气的都在点兵要杀去那个农户,将那伤了他儿子的农户千刀万剐。
他这边呜嗷喊打喊杀的‘乱’叫唤,又在点兵的时候,田县令赶了过来,见院子里一片杀气腾腾的,田县令还以为是柔然人杀来了。
这一问,才知道卢大人这是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去。
田县令哭笑不得,忙将从萧衍那边听来的事情和卢大人说了一遍。
卢秉义这才吓了一跳,原来割了自己儿子一只耳朵的人竟然是新到任的总兵大人。原因是自己的儿子调戏了人家的夫人……
田县令看着卢秉义那如同便秘一样神态,只觉得自己通体舒畅。
好久没见卢秉义如此的吃憋了。
虽然他是此间的县令,与驻军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卢秉义的那个儿子却是屡屡行恶,欺男霸‘女’的。卢少阳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看到‘女’‘色’就拔不动‘腿’,没少做那种强抢民‘女’的事情。
他在坤州当了三年的县令,就接过好几个案子是告卢少阳的,没有一次不是告他调戏‘妇’‘女’,强上了人家的姑娘的。但是每次这种事情到最后都不了了知,不了了知的原因无一例外都是原告撤诉了。
田县令就是有心惩戒,却也无能为力,人家都不告了,他总不能拖着人家来告。当然他也试图劝说过别人将告,但是那些人最后都是迁离了坤州。坤州算是苦寒之地了,那些能迁走的人莫不是得了好处了,也没钱迁徙到别的富饶的州郡去。
这叫田县令也十分的无奈,所以今日一听新来的总兵切掉了卢少阳的耳朵,自是心底暗自的爽。
卢秉义当时的脸‘色’真是‘精’彩纷呈,田县令觉得大概自己今后几年只要一想到当时卢秉义的神‘色’都依然还会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