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总是温润清雅的眸光当中,居然有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杀气隐隐浮动。
君红杏还从来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神色,心中正是觉得惊诧,帝永尧在前面唤道:“阿离姑娘,你磨磨蹭蹭在后面干什么?”
她急忙收回视线,快步跟着帝永尧走进了奢华的画舫之中。
画舫中早就有丫鬟备好了案几席位,酒菜瓜果也陆陆续续相继奉了上来。
帝永尧带着三名侍女走到主位上入座,永余和锦公子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手的首席上,其余宾客也都依照身份高低一一入座。
不多时,数名穿着极薄纱裙的舞娘伴随着乐声场中。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寻常歌舞,便都并未在意。
可是渐渐的,那些舞娘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越来越露骨,没过多久,她们竟是三三两两的拥在一起,厮磨纠缠,做出了各种男女欢爱的动作。
众宾客中多数都是年轻的贵族公子,只看了一会儿,便个个面红耳赤,有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有人则大胆的搂过了身边侍女。
帝永尧也是左边搂着若水,右边搂着似雪,无形无状的嘻哈玩闹起来。
全场一片靡靡玩乐之气。
君红杏心中沉甸甸的似塞着铅块,怎么都融入不了这样的气氛。
她自从刚才在南宫锦的眼神当中看出了杀意之后,心里便揣着了一些不安,此时跪坐在帝永尧的身侧,便总是忍不住侧眸去看南宫锦。
南宫锦一贯的平和清雅,神色当中不见丝毫异样。
他频频举杯向帝永尧敬酒,言谈之间对帝永尧也是不留痕迹的奉承和吹捧,惹得帝永尧心情大悦,笑声不断。
他越是这样,君红杏的心里反而越是不踏实。
因为她知道,南宫锦若没有目的,是绝对不屑与帝永尧如此这般周旋的。
永余坐在席位上,见君红杏不停拿眼光去看南宫锦,神色不知不觉就阴沉了三分。
他轻咳一声,微带责备的说道:“阿离,让你服侍二皇子,你怎么跟一块木头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君红杏的注意力这才从南宫锦的身上收回,连忙恭敬的应道:“是!”
说着,她伸手拎起面前的酒壶,俯身就要为帝永尧斟酒。
帝永尧的目光看向她因为俯身而显得呼之欲出的玉峰,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永余,你这阿离,还真是个妙人儿呀!”
君红杏不用抬眼,也感觉得到帝永尧那淫邪的眼神。
她心中冷笑道,本小姐是不是妙人儿,帝永尧你喝下这杯酒便知道了!
今儿临出门的时候,永余在她的指甲中藏了些白色的粉末,叮嘱她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些东西混进帝永尧的酒水当中。
她虽然不知道这些粉末是什么,不过,永余既然能以磷粉不留痕迹的取人性命,那么这粉末,想必也是极其阴诡的!
这般想着,她便尽量忽略掉帝永尧看过来的恶心眼神,含笑说道:“二皇子,让奴婢为你斟酒吧!”
帝永尧哈哈笑道:“好好,好!”
说着,便将空了的酒盏往她面前推了推。
君红杏拎着酒壶俯身靠前,借着斟酒的功夫,将指甲中的粉末不动声色的弹进了帝永尧的酒盏中。
帝永尧毫无察觉。
他的目光一直都盯着君红杏的胸前风光,正是觉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君红杏已经将酒盏端了起来,含笑说道:“二皇子,请!”
帝永尧今日心情好得很。
他此时已经发现了身边这三名侍女各不相同的妙处,想着等会儿就能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