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

噗……醇酒刚刚入口,就被凌月的话吓得喷了出来:“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暗恋无尘啊?”凌月重复道。

欧阳晚背后泛起鸡皮疙瘩,大声吼道:“老子喜欢的是女人。”

刚刚大吼晚那句足以响彻整个清和殿的话后,欧阳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哈哈,怎么朕的御前侍卫不喜欢女人,难不成还喜欢男人。”

“微臣参见父皇。”

“儿臣参加父皇。”慕容凌月和夏无尘同时说道。

“奴才参见皇上。”

夏帝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几碟小菜,笑着说道:“都聊些什么呢,怎么朕一进来就听到欧阳你说喜欢女人,哦,朕想起来了,你至今尚未娶妻。这样吧,看上哪个大臣的女儿或是妹妹,跟朕说说,朕亲自给你赐婚。”

“微臣谢皇上恩典。”

“老七啊,还记得朕在依云山跟你说过的话么?如果你要和凌月在一起,那朕就要把你过继给没有子嗣的珍嫔,这件事情朕已经问过皇后了,她没有表态,但应该是默许。所以朕想知道老七你的意思。”

“只要能与凌月在一起,让儿臣做什么都可以。”

“不行。”凌月厉声说道,“如果无尘过继给没有子嗣的珍嫔,那也就表示他必须放弃嫡出身份,同时也就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如果是这样的话,未免太过分了。”

“怎么,凌月你很希望老七能够继承皇位么?”夏帝随手从磁碟中拿起一小把盐水花生,饶有兴趣地剥着,“其实就算老七是嫡出身份,上面还有太子,将来也是继承不了皇位。”

“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指不定太子哪天突然薨逝了呢。”

夏帝剥花生的动作陡然停止,欧阳晚和夏无尘两人则是神色凝重地低着头。他们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那种近乎谋反的话凌月可以随随便便说出来,甚至没有一点恐惧。刘喜一见气氛不对,立即像抹油的泥鳅:“这几碟小菜哪里够啊,奴才去让御膳房再准备些。”

谁都看得出来,刘喜是随便找个借口溜之大吉了。

凌月浅笑道:“我刚刚好像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是这样么?”

“既然知道是大逆不道的话,为什么还要说?”夏帝继续剥盐水花生,但却只是剥开花生,将淡粉色的花生仁放回盘子里。

“言论自由。”

“什么?”

“就是让所有的人都能够自由说话,说自己想说的话。”凌月说道,“如果所有人都说一样的话,那么皇上您又怎么能够知道大家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您又怎么能够看清整个天下的局势?”

“整个天下的局势,那么依你之见究竟如何才能够看清?”

“言论自由啊,只要言论自由了,皇上您就算每日都被困在这个巴掌大的皇宫里,也还是可以了解整个天下。唉,其实不只是言论自由,还有很多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凌月为自己斟了杯酒,神色落寞地仰头一饮而尽,“我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哈哈……”

夜风轻拂,凌月落寞的神情被每个人尽收眼底。那是种被所有人背叛抛弃的落寞,夏无尘认为那份落寞来源于亡国之痛,但他并不知道,凌月的落寞在于,这并不是她的世界,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她毫无用处。就连命运,也必须掌握在他人手中,这样的人生怎能不让人绝望。

流夜低低说道:“公主,您醉了,奴才扶您回去休息。”

“恩。“凌月起身,她觉得很难受,从未有过的无力化为醉意袭击着她的理智。

她想对那个剥盐水花生的皇帝说些什么,可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近乎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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